第二卷魔子向南 第七百三十七章命数如织-《大荒魔帝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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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在说完这些话之后,古青阳的脸色就恢复平静,一双重瞳也恢复到静如止水的状态。

    这一刻的他明明是刚刚结束了一场惨烈至极的血战,只差一点点他就会落入死亡的深渊。

    可他依旧平静。

    他看上去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,反而更像是一个从未参与这场血战的人。

    然而,从开始说话一直到说完所有的话,在这个过程中,他却是始终都没停止对这些人的炼化。

    这些人布置的神魔杀阵的确是个好东西,就算是没有他布置地那么玄妙精深,也算是难得一见的宝物。

    而且真要是仔细说来,这种法阵其实也不是毫无可取之处。

    他刚刚说的话都是真的,他的确是没有要在战斗中炼化这座法阵的打算,因为他完全没机会炼化。

    他深知,既然这些人在明知道他底细的情况下还愿意这样对付他,那就说明他们是做好了准备的。

    既是如此,他又何必去做那无用之功呢?

    与其白费力气墨守成规,不如改换一下战斗的方式,打破自己给这些人留下的印象。

    这样一来,固然是会让那些躲在暗处的敌人对他更加提防。可这样做的确是可以让他得到胜利。

    得到胜利。

    古青阳清楚地知道,不管他究竟还有多少理由可以让他墨守成规。只凭这一条理由,他就应该改变了。

    于是他做出了改变,不再去刻意地注重自己的战斗习惯,忘却自己还有炼化法阵杀阵的能力。

    既然这些人就是打算以极致的力量来灭杀他,更是为提防他的种种手段做了许多准备。

    那他就要向这些人证明,他的底蕴是他们无法想象的。

    哪怕是纯粹的力量对比,这些人也一定还是会输的。

    事实证明,他的改变很成功,而这些人到头来还是要经历失败。

    尽管这些人已经把他想的特别强大,可到头来,这些人还是低估了他的底蕴和手段。

    换句话来说,就是这些人终究还是没能看清他这个人。如果他们真的看清了他,结果就不会是这样。

    而现如今……那场惨烈至极的血战已经结束。随着最后一个骨修的生机也被他磨灭、炼化。

    整场战斗,终于圆满。

    在他那最后的宣言中,在场的七十二位骨修无不是带着不解和不甘陨落,每个人都有遗憾以及痛苦。

    突然,古青阳惊呼了一声。

    “嗯?”

    他缓缓地抬起那只好不容易才得以空闲的手,而后就引导他的炼道之力将这些骨修的遗骨包裹。

    这些骨修的血肉经络,还有灵魂以及生机……他们的一切明明都已经被他炼化。

    但他们的命骨仍然还是可以熠熠生辉,就仿佛是在告诉他,它们已经不仅仅只是简单的命骨了。

    对于这个新的发现,他感到万分惊奇。可在万分惊奇的同时,他也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。

    命骨不是命骨……还能是什么?

    几乎是在想到这个问题的那个瞬间,一股莫名恐怖的力量突然就从那些命骨之中爆发。

    紧接着,在他还没来得及做什么的时候,那些力量便由纯粹的力量转而化成漆黑的雾霭。

    “呼——”

    凉风吹过,这些雾霭就像是活着的生灵一样,开始以一种不缓不慢的速度向他弥漫而来。

    就在那个瞬间,古青阳内心深处的不祥之感达到了顶峰。他知道,接下来一定会发生特别不好的事情。

    也许,这七十二位骨修的出现就只是一个障眼法。

    这些骨修背后的那些人,他们用来对付他的手段是另有其谋。

    在心生这般猜疑的同时,古青阳也开始主动去接触这些黑雾。他想要弄清楚它们究竟是什么东西。

    于是,在第一缕黑雾涌入到他的身体之中以后,他开始调动他的感知去仔细地感受。

    “因果?”

    “诅咒?”

    “命运?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果不其然,在几息的时间悄然流逝后,古青阳还是凭借他那敏锐的感知和丰厚的阅历得到了答案。

    不出他所料,这种看似诡异的力量就是因果咒力,是一种和他体内的诅咒之力一模一样的力量。

    在本质上,它们完全一样。

    而于此刻,它们正在接连不断地向他的身体内部涌入。显然,它们是想要和他体内的诅咒完全融合。

    在意识到这件事正在发生的那个瞬间,古青阳有想过要动用他的手段反抗,也尝试过反抗。

    但他的反抗没有任何效果。

    到头来,不该发生的事情还是如期地发生在他的身上。黑雾始终都在涌动、弥漫,最终汇聚于一处。

    他的躯体就像是一件无比完美的容器,时间过得越久,他体内的诅咒之力就会变得越强大。

    如此一来,他的实力自然也会被严重压制。

    感受着那种熟悉的感觉,古青阳不禁感慨……这种被诅咒压制的感觉和被天之锁束缚的感觉真像。

    两种感觉只有细微的不同,在大体方面它们就是完全相同的。都是那么地让他厌恶。

    偏偏他还不能拒绝这种感觉,在这个时候,他唯一的选择就是被动地承受一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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