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想起大学士,已然决定不再重用解缙。 此刻,不由问一句。 “解公广开府门,在府上讲学。”太监知道解缙是禁忌,不敢多言。 朱瞻墉从文渊阁出来,已经是巳时一刻。 本想进陆的历史,看有无国祚气运点收获,不过这厮此时却在观赏大明,说明战国无事,只能悻悻作罢。 来看老祈收获如何,对于银两他是认真的,莫看皇祖眼下亲近,皇家最是无情,说翻脸便翻脸。 “昨天收了多少张契书?” 收获不是很丰富,老祈略有尴尬:“殿下,乡县之间相隔甚远,我带着银两,不敢走小道,有些村子不种桑不养蚕,想找到养桑的农人,要花费些时日……若有衙门的税簿就好了,户房收纳丝税,谁家养蚕,一目而清。” 朱瞻墉问:“应天府的府尹,是谁?” “顾佐,此人是建文二年的进士,有文武艺,以前在宫里当过御史,后来被举荐当了应天府尹,为人板直,百姓都暗里叫他包拯,不会轻易给税簿。” 老祈为难看着他。 …… 京城,应天府。 顾佐面对着墙吸溜面条,房间狭小,只放下书案和椅子,没有其他胥吏作陪,他正吸溜热腾腾的面条,被外头胥吏通报吓到,烫了嘴巴。 “老爷,有人要见您。” 吃饭也来报官,做个人吧,顾佐愤愤然放下筷子,出去看谁这般大胆,敢饭点来报官: “谁要见我?!” 其实,朱瞻墉也不必来,花银两买通衙门账房,就能抄录一份账簿副本,只不过笼络丝农,难免有士绅找麻烦,而顾佐是京城的父母官。 “我听,顾大人清直如水,被称作包拯?” “不错,说出你的冤屈吧。”顾佐沉声道。 “我是来给顾大人送功绩的。” “功绩?” 顾佐听完,认真打量眼前清秀的少年。 “又快到缴纳丝税的时候了吧?江南乃蚕丝之乡,可百姓却交不上丝税,户部定然会将罪过推给顾大人,而我,是来给丝农送银两的,先拨给丝农银两,缴纳丝税,令他们安心养蚕。”朱瞻墉道。 顾佐闻言心中一动。 他每年都为补足丝税发愁,那些该死的丝商,以极低的价钱收购丝农手里的生丝,生活尚且困顿,一旦发生天灾便会形势严峻,哪里有银两交税? 他又是心软的人。 不忍催逼百姓,只能默默承受朝廷的压力,但他也未急着答应,正色道: “你要多少利息?” “不要利息。” 顾佐大袖一摆,态度发生翻天覆地变化,活像招商引资办的主任,笑呵呵:“来来来,里面请!喝茶,本官没太听明白,咱们边喝边聊。” 朱瞻墉道:“我也不是没有条件。” 顾佐脸色微变。 朱瞻墉继续道:“我以高一成的价钱,拨给丝农今年的款银,以后每年都如此,我一定要先给银两,他们才能卖给我生丝,做出来再卖给我的,我不收。” 哪里来的大傻子,先掏钱再等货……顾佐笑出来:“原来是这样啊,若天下多一些阁下这样的傻子……不,大义之商,大明何患不国富民安?你常年做生丝买卖?” “生丝买卖水太深,草民想只做一年。” “太短!” “那就先五年吧,不过,我要契书,万一他们收了银两不给生丝,顾大人可要为我做主!” “哼,这个自然!” 于是,一把京城的黑饿势力保护伞就这么打开了。 朱瞻墉和顾佐敲定契书细节。 其实,也没什么好敲定的,如何写能生效,人家顾大人是专业的,亲自起草,用的还是衙门的文墨和印章。 朝廷也不死板。 事实上,很多政事都要靠地方官员自己想办法解决,做得好就是好官,做不好就要下狱,只问结果不论过程。 这些银两,都是送到丝农手里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