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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茹玥看着苏丽芳低着的头。

    她的头发因为长时间没洗，都结成一缕一缕的，窝在脖子里。

    时值深秋，她身上穿的也不过是一件薄外套，坐着都缩身子。

    挺狼狈的。

    唉！

    茹玥偷偷叹了口气，问：“那你怎么没来找我？”

    苏丽芳低低地回：“找你干什么呢？每次有事我就找你，尽给你添麻烦，而且这件事，我也……挺不好意思的。我知道你心思比我细，之前你应该是觉得，我和韩正东挺好，你才把那些活介绍我干的，我知道，你就是变着法子帮我呢。结果韩正东这样……怪没脸的。”

    “脸重要还是人重要？你睡桥洞，要是晚上遇到坏人呢？要是天再冷点呢？你打算怎么办？”

    “我想办法了，这几天正在和工会的人申请宿舍嘛！就是现在厂里情况不好，不是三班倒的人，宿舍不太好申请……我，再等等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暂时先住我这里吧，如果能申请得到宿舍最好，申请不到的话，就在我办公室先安顿，现在江国强在新厂帮我管理工厂了，电话机移到他那边去，所以这个办公室我平时也不怎么用，简单的被褥橱里都有，自己铺一下吧，要洗漱的话，隔壁卫生间里擦洗的东西都有。我得回去了，挺晚了。”

    茹玥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放在桌子上，拎起包包准备走人。

    “茹玥！”苏丽芳站起来叫住她。

    “又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谢谢你。”

    “嗯，别客气。”

    “茹玥……希望我能有像你这么能干的一天。”

    茹玥手拉住门微笑：“我看很难。”

    苏丽芳含着泪撅嘴：“你……你这个人，就不能鼓励鼓励我呀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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