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啊?”板仓还真的有点舍不得。 能看到竞选日收视率第一从自己手中诞生,这对他的摄影师生涯而言弥足珍贵,而且即便表演已经结束,收视率还在保持着,很多观众都不舍得离开。 “关掉吧。”羽弦稚生摆了摆手。 板仓只能无奈地关掉。 瞬间留给观众们的是一片黑屏。 羽弦稚生顿时不演了,将大提琴放在琴盒里,劫匪一样背在了背上。他很缺钱,所以并不打算把琴留下来自己用,而是卖掉换钱。 可以给雪子买新衣裳,给田空葵付医药费,给黑木童买点小礼物,不用穷到去扛节目组的饮料了。 “请对她好好的。”森美画轻声说。 如果说小提琴是美丽轻灵的双马尾少女,每天都能以不同的方式逗你开心,那么大提琴则是在夜晚陪同你入睡的平庸妇人,替你整理好被单枕头,在每一个寂寞的深夜,抚平你疲惫的内心,润物细无声。 她值得被使用者深爱。 “放心。”羽弦稚生说。她会在别人手里好好的。 “羽弦君,可以跟我来一下么?”森美画跪坐在长桌前,面向羽弦稚生请求道,“不会占据您太多时间,我有很重要的话对您说。” 羽弦稚生看了板仓一眼。 板仓吹着口哨转过脸去,年轻人的事儿他可不掺和。 “在这里不能说么?”羽弦稚生问道。 “抱歉,想给您看的东西,不在这里。”森美画轻声道。 不会是和那个小瓶子一样古怪的东西吧?羽弦稚生心里挺没底的,这个女孩太平静了,他看不透。 “走吧。”羽弦稚生点了点头。 “阿狐,别闹了,把门开一下吧。”森美画柔柔地说道。 坐在内厅沙发上打游戏的森美狐,懊恼地走了过来,从口袋里拿出钥匙,把反锁的阳台门打开了,羽弦稚生奇怪地看了他一眼,森美狐吊着眼睛,恨铁不成钢地拍了拍他的肩膀,晃悠着走开了。 森美画在前面走着,两人乘坐室内电梯,抵达负一楼。 然后穿过地下电影室,和一间放着台球桌的房间,最后来到了一间暗门前。 还真藏着暗室啊。 羽弦稚生嘴角抽搐。 望着门里阴森森的黑暗,自己有些不敢进去了,生怕看到一些不该看的玩意儿。 “请。”森美画说道。 羽弦稚生犹豫了一会儿,踏入黑暗里。 森美画紧随其后,她用力地关上了门,然后打开了墙壁上的灯。 惨澹的白炽灯照亮这个暗室的血腥。 看到货架上那些东西的一瞬,羽弦稚生的童孔放大,天灵盖冒出一阵寒意,浑身的鸡皮疙瘩爆突而出。 他本能地冲向门想要逃跑,门却被低垂着头发的森美画阻挡,不知何时,她的手里多出了一柄大锤,锤上是尚未干涸的血液。 “你到底想干什么?!”羽弦稚生大喝道。 森美画抬起清丽的面容,对他微笑:“羽弦君,可以成为我的收藏品么?” “你疯了吧,放你妈的狗屁!”羽弦稚生朝后退去,一只手朝着货架摸去,然而上面找不到任何趁手的武器。 货架上,各种残肢碎体,浸泡在福尔马林的瓶子里。 一只血丝遍布的眼球,悬浮在幽绿色的液体里,盯着他。 玻璃上倒映着两人的身影,混沌拉长,中央的椅子上,还有尚未干涸的血。 如果有人间地狱,这里就是了。 “羽弦君,我送给你的瓶子呢,你为什么没有戴上?”森美画步步逼近。 “我,我忘记了。”羽弦稚生咽了咽口水,尽管心里想的是谁会戴那种狗屁玩意。 但眼下这种场面,他只能是选择从心。 森美画没有怀疑,她轻轻舒了口气:“羽弦君,那是我身上最重要的东西,交给你我很安心,这些日子遇到你之后,我真的很感激,我找到了生命的尽头,如今已经做好了去死的打算。” 羽弦稚生心中骂了一句傻逼。 你他妈想死就去死啊,你拉着我干什么,我还没活够啊! “听着,森美姑娘,不,画。”羽弦稚生摆出防御姿势,“你的未来还很长,你还没活够,不要做傻事。” 森美画清丽一笑:“羽弦君,你先走一步,我随后会跟着你一起去。”说完,她丰满的身子闪电般袭来,手中的大锤朝着羽弦稚生的脑门砸去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