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许定国吃惊,急忙从帅案后转了出来,急步迎上,抱拳躬身:“参见制台!” 其他众将也都是抱拳行礼。 袁继咸微微点头,然后迈步到了帅案后,站定了,目光看向许定国:“许总镇,你深夜调兵,是为何事?” “有贼从保定过。”许定国回。 “为何不禀报本督?” “事急,城门已闭,末将想着,明日再禀报制台。” “消息从何而来?”袁继咸问。 许定国犹豫了一下,说道:“是锦衣卫骆养性所说。” “骆养性?他现在在哪?”袁继咸问。 许定国转对中军官:“去请骆指挥使来。” “是。”中军官抱拳去了。 “周边市县,未见警讯,也不派出侦骑探查,只凭骆养性一句话,你就要调兵出营,许总镇,你不觉得有点鲁莽了吗?”袁继咸目光再看向许定国。 许定国连忙抱拳解释:“制台明鉴。末将只是想保境安民,再者,骆养性所说,焉能有假?” 袁继咸也不再问,只等骆养性到来。 众将都感觉情况有点不对,一个个都是默然。 脚步急促,中军官很快返回,不过他却没有带回骆养性,而是惊慌的抱拳报道:“禀制台、总镇,骆指挥使,忽然离营而去了。” “什么?”许定国吃惊。 袁继咸却不意外,环视众将,冷冷道:“堂堂锦衣卫指挥使,陛下的亲卫,二品的大员,但却不敢见本督,你们知道为何吗?” 众将静听。 “因为骆养性要你们伏击的,并不是什么流贼,而是当今太子殿下返京的马队!”袁继咸提高声调。 轰。 大帐里一下就炸开了锅。 许定国惊的满头冷汗,一句话脱口而出:“太子殿下不是已经在九宫山遇难了吗?” “那不过是奸人的谣言罢了。”袁继咸环视众将,朗声道:“太子殿下安然无恙,现正带兵归来,距离保定府,已经不过两个时辰的路程了,幸亏本督及时赶到,不然袭击太子马队是何等之罪,你们自也清楚。” 哗啦啦,帐中诸将吓的全都跪下了。 只有许定国还站着。 因为惊骇,他脸色煞白,冷汗涔涔,不过他很快就惊醒过来,急忙也跪下。 袁继咸盯了他一眼,然后继续说道:“太子殿下有令,保定兵不得擅动,从现在起,本督就宿在营中,以待朝廷和太子殿下后续的命令。” “是!” 众将轰然答应。 “都起来吧。”袁继咸道。 众将起身。 许定国跪的慢,起来的也慢。起来后,脸色依然苍白----幸亏袁继咸及时闯入,不然照骆养性的命令,此时说不定他已经闯下了大祸。只是太子军法严厉,自己为定王所用的事情,怕是瞒不过太子的法眼,当初他上下活动,已经是无罪,但忽然又被投入大狱之中,后来才知道,原来是太子亲自点了他的名,兵部和刑部那些收了他银子的官员,才不得不又将他投入了大狱。 原以为太子已死,他被定王从狱中释出,以后忠心定王,不愁富贵,但想不到,太子竟然回来了。 如此一来,他以后的日子,怕是不好过了。 “报!” 这时脚步声急促,一名英武矫健的小将疾步走进了帐中。 帐中众将抬头一看,一些虎大威的旧部,眼中都不禁露出惊喜,这不是虎总镇之子虎子臣吗? 虎子臣今年刚十九,因为常年跟随虎大威在军中,风吹日晒,车马不停,因此显得有点老成,胡子又多,看起来倒像是一个小三十岁的人,他进到帐中,向袁继咸躬身抱拳:“禀制台,卑职在营外设伏,将试图逃走的骆养性等人拿下了!” 帐中人都是惊奇,许定国更脸色发白---骆养性虽然向他隐瞒了太子就在马队中的事实,但却也清清楚楚地告诉他,这一次马队乃是太子余党,进京要对定王殿下不利,要他想办法歼灭。因此才会私自调兵,现在骆养性被擒,如果将他供出,连着前事,太子怕也是不会放过他。 “好。将其严密看管,待太子殿下审问。”袁继咸振奋,左右环视:“太子殿下一会就到,众将准备随我迎接。” “是!” …… 第(3/3)页